在二七區一馬路街道隴海大院,提起“井書記”,居民眼中滿是溫暖與敬意。他是高位截癱居民的“24小時守護者”,是腦癱女孩踮腳擁抱的“爸爸”,是流浪老人蜷縮橋洞時遞來熱粥的人。這位被大伙視作“比親人還親”的社區書記,用十余載的時光書寫了市井街巷里最動人的“家”的詩篇。
隴海大院的“大家長”
2008年,井勇來到隴海大院社區,第一次推開高位截癱居民高新海的家門時,潮濕的空氣、凌亂的房間、困頓的生活場景,讓他內心泛起了波瀾。他顧不上寒暄,挽起袖子擦凈窗臺積塵,轉身鉆進廚房疏通堵塞的下水道,臨走前將社區黨員準備的雞蛋、掛面塞進高新海手中,一句“缺啥盡管跟我說”,開啟了長達多年的守護。
此后,他帶著社區“八大員”志愿者服務隊成了高家常客。王大姐送熱飯時總會多帶雙筷子,修自行車的李師傅隔周來調試輪椅,而井勇將寫著自己手機號的紙條貼在高新海床頭,叮囑道:“夜里難受就撥這個號,我住得近。”2014年在“感動中國”頒獎現場,高新海聲音顫抖:“俺這條命,是社區黨員們用腳底板磨出來的。”
在隴海大院,像高新海這樣的困難群眾,都是井勇心頭最深的牽掛。腦癱女孩怡君缺失父愛,在生日會上,她吃著蛋糕仰起小臉問:“井叔,我能叫你爸爸嗎?”井勇蹲下身,輕輕擦去她嘴角的奶油,聲音哽咽:“傻妮兒,往后每年爸都給你插生日蠟燭。”如今女孩梳妝臺上,父女倆在社區生日會的合照鮮艷如新,見證著這份特殊的親情。
高大姐犯病時,總拉著井勇袖口喊“弟弟”。2021年從北京接回蓬頭垢面的她,井勇毫不猶豫簽下監護人委托書。為給高大姐辦殘疾證,他多次開車帶其往返醫院做鑒定;為幫大姐尋找失聯女兒,他翻爛了泛黃的電話簿;過年值班,他總把第一碗餃子端給大姐,看她慢慢吃完才放心。
七旬老人的“安家引路人”
“王大爺,先喝口熱粥暖暖身子。”2025年元旦前夜,井勇掀開橋洞下的塑料布,把保溫桶塞進71歲流浪老人懷里。這位因家庭變故失聯、露宿街頭的老人當晚就被井勇安置進臨時救助點,吃上了熱飯,穿上了棉衣。
當發現老人符合“特困人員”認定條件卻因戶籍缺失受阻時,井勇立即行動。他與工作人員兵分兩路,一組跑戶籍部門協調補辦證件,一組對接民政局開通綠色通道。一個多月里,他在民政局、派出所、檔案館往返奔波。最終,特困供養手續辦結,他又帶著老人申請了公租房,買來老年手機手把手教老人用微信和緊急呼叫功能。看著志愿者搬進的嶄新被褥和電飯煲,王大爺紅了眼眶:“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有個屬于自己的家。”
居民心里的“貼心人”
李玉秀老人的表揚信里寫著:“看著井書記從俊小伙兒熬成了鬢角斑白的中年人,他辦公室的沙發比自家的還破,可誰家下水道堵了、婆媳吵架了,第一個想到的準是他。”高新海編的順口溜在大院流傳:“井書記的手機24小時響,井書記的皮鞋半年磨穿底,井書記的辦公室總亮著燈,井書記的茶缸子比俺們家的還舊。”
這些年,井勇獲得過多少榮譽,群眾或許記不清,但他們清楚地記得:誰家窗臺擺過井書記送的春聯,哪個老人兜里裝著他給的降壓藥,哪回暴雨夜是他冒雨扛沙袋堵的下水道口。如今,54歲的井勇已是街道社會事務辦主任,服務半徑從大院小巷擴展到整個轄區。“身份變了,可黨員為群眾服務的本分不能變。”每當他走過大院,總能聽見此起彼伏的招呼聲:“井叔,來家里喝碗綠豆湯!”“井書記,俺孫子考上大學啦!”夕陽下,他鬢角的白發與居民臉上的笑紋相映,將“共產黨員”4個字寫成了最溫暖的市井方言。
記者 劉偉平 景靜
《鄭州晚報》版面截圖